些纳罕桑枝夏这张嘴还能说得出好听的话,顿了下微妙道:“如果蜀地之苦与你无关的话,你倒也用不着为了口头上的一句话道歉。”

“冤有头债有主,该是谁的就是谁的。”

这话桑枝夏没法接,孟培自顾自地说:“我不知道沈安竹跟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她在信中也没有跟我说。”

“不过此番若是能见她安然,问清原委之后,是我的不是,我为之前的冒犯给你磕头赔不是;可如果她是受了胁迫不得不妥协,此话另说。”

桑枝夏急于救人的样子不似作假,说起沈安竹时也无半点心虚闪躲。

可能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直觉,孟培莫名地觉得,此人或许对自己真的没有恶意。

只要不是敌人,那就什么都好说。

桑枝夏眉梢无声一扬没有多言,过了一会儿低声道:“大概还有多久能出去?”

“没多久了。”

孟培头也不回地说:“拐过前头这个大弯,从边上的那个出口越过去,再往前走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。”

眼前的弯比之前经过的几个都要大,巨大且突兀的转折间,前后几乎是完全断开的。

桑枝夏下意识地回头提醒:“跟后边的人说注意安全,抓紧了手里的布带别走散了。”

蛛网似的地道四通八达,深且漫长。

无人指引的情况下,一旦在这里走散了,再想靠着自己找到出口会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儿。

出口的话一个挨一个地向后传,孟培率先扯了扯手中布带示意桑枝夏跟紧。

桑枝夏的身形刚消失在拐角处,幽暗安静的通道中突然爆出一声惊呼:“东家!”

“唔!”

“有埋伏!”

“这里头还有其他人!”

“东家小心!”

毫无征兆的炸裂密布在通道内浓烟爆起,无数呛咳声中惊呼不断。

桑枝夏只觉得脚下猛地一歪,被一股突然出现的大力推动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左边倒了下去!

左边正好是孟培之前提到的第六个出口。

桑枝夏失控滚落进去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后颈猝然一痛,眼前骤黑咣当倒地,紧跟着桑枝夏滚落进来的孟培和一个暗卫也在浓郁的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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